尉迟信感慨的道着。“数月之间,恍如隔世啊。”
一边等着酒菜上桌,一边瞅着尉迟信三个,这几位想缓过来还得一会儿,像尉迟信,又黑又瘦,脸色青白,胡子上正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淌水,看上去比较凄惨。
回想一下尉迟信第一次来云内的模样,李破也有些感叹。河北那地方真是锻炼人啊,好好一个贵家子,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何苦来着呢?
当然。同情心是不会有的,天下乱成了一锅粥,曾经享受大隋福利的一群人,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不然的话,这世上的事情也就太没道理了。
李破此时闻言就笑。“杨……嗯,尉迟兄看来没少吃苦,小弟这里招待有些简慢了,可听说杨公回了东都,怎的尉迟兄没有随行?却千里迢迢来了小弟这里?”
尉迟信的感慨可不是无故而发,李破在打量揣摩人家,人家也在打量揣摩着他呢。
几个月过去,云内自然看不出多大的变化,但眼前这位恒安镇将变化可是不小。
之前来时,他这里虽说是来求人,可受到的款待,或是言语之间,还着些讨好的味道。
现在嘛,这种意味就淡的差不多已经察觉不出来了,常年领兵作战之人特有的威势,也好像比以前重了许多。
笑语之间,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透着一种别样的威严,让你不得不去仔细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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