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恭见多识广,承受能力非人的强大,喘息了一阵儿,就端起酒杯,努力用平稳的语调道:“这杯应该是老夫敬将军才对,将军及时率兵前来,救老夫是小事,让这一城百姓免遭战祸才是大善之举,老夫身为一郡之首,当代马邑城百姓敬将军一杯。”
李破笑笑,将酒一饮而尽,心说,这一城百姓你可代表不了,人家吃这么大的苦头,可有你一份儿在里面呢。
也亏你能说的这么坦然,这份儿功夫,咱以后得好好学学。
一句话,让李破也失去了兜圈子的兴趣。
紧着先吃了点,垫了垫肚子。
那边儿王仁恭可是食难下咽,又咳了几声,便问,“将军此次率兵南来,功德无量,只是老夫有些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显然,人家也不愿徒费口舌,想要将最紧要的话先问出来再说,只是从这口气也能听的出来,是存着忌惮的,毕竟马邑城现在已在恒安镇军控制之下了。
不然的话,这话怕是先要问李破擅自起兵的罪名呢。
李破放下筷子,“我知道郡守要问什么,也不瞒郡守,我这次带兵前来,一来呢,是身为马邑通守,有平乱之则,近来听闻马邑郡尉刘武周欲要谋乱,这才起兵,本来是想先发制人,只是天不作美,还是晚到了一步……”
“二来呢,我觉着,突厥如此大敌在前,马邑城乱不得,郡守可能不知,前些时我已得探报,刘武周派人去了定襄郡,向突厥可汗献上了礼物,若让其人得逞,这北地哪里还有我等立足之地?不久也就都成了突厥人的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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