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一个当仁不让的意思,咱用不着你来,只要人来了,也就杀了,就这么简单。
陈孝意缓缓举起酒杯,却还是问了一句,“将来若是老夫也与将军分道扬镳,又将如何呢?”
李破摇头失笑,“王太守与我也不同路,我却救过他的性命……放心,路很宽,我不会一路独行,更不会杀的一路无人,人越多,咱们才能走的越远,越快,越平稳不是?”
陈孝意左右权衡,其实他很想试试,刺上这位几句,甩手离去的话,能不能平安走出马邑。
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样的诱惑,说到底,他并非一个多喜欢弄险,却不顾大局的人。
两人随即对饮一杯,算是勉强把这茬揭过去了。
实际上,那点鲜血,对于如今的北地,乃至于天下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大隋的崩溃是全方面的,连各大门阀都是朝不保夕,其他人就更不要提了。
“想来如何接管楼烦郡务,太守已有成算了吧?”
陈孝意听了这句,心说,就算有何打算,如今还能说出来吗?
“将军深谋远虑,胜老夫多矣,如今又何必来戏弄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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