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碧屋中不是一个人,有侍女伺候在旁,和李碧对面而坐的却是个一身灰衣的比丘尼。
岁数不小了,长的慈眉善目的,是晋阳城中一间庵堂的主持。
她双目微眯,正伸手在给李碧搭脉。
当然,这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如今已是总管府的常客,隔些时日,李碧便会请她过来,问诊之余还能听听佛法。
而此时世间的佛徒们,不论是和尚还是尼姑,为了传教方便大多都懂雌黄之术。
良久,尼姑脸上露出些笑意,抽手道:“恭喜夫人,身体康健……再者,脉象华润如珠,应是有喜了呢。”
一句话说的平平常常,却听的李碧眼睛猛然一睁,身子更是微微颤了颤。
“真的?”
尼姑单手一竖,“贫尼不打诳语,夫人确有喜脉,只是贫尼医术浅陋,恐做不得准,还请夫人延请名医,验过方知。”
李碧这会儿其实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了,喜色是遮也遮不住,她身旁的侍女也都咧开了嘴巴。
而这对于总管府内宅而言,也确实是件了不得的喜事儿,意义之重大,几乎不下于李破处置的任何军政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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