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如今所向披靡的代州骑兵,在历次战事当中磨砺了刀锋一样,他要将步军放在介休唐军这块砧板上,磨上一磨。
再多的演练,也不如一场真正的攻城战来的结实恰当,所有的强军都是从战争的硝烟中走出来的,之前如此,之后也是如此。
这一次,没再跟唐军客气,步军陆续穿过骑军大营,进抵介休城下。
几乎是一整天,介休城下都是沸反盈天,边地强壮粗糙的步卒们,扛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料,在城下筑营。
规规矩矩的大营在唐军眼前渐渐成型,高高的寨墙几乎能和介休城头遥遥相对,拒马,壕沟一样不少。
步卒挥汗如雨,在两翼骑兵的保护之下,肆无忌惮的在介休城下忙活了一天。
到了晚间,介休城北边和东边的旷野之上,点点篝火燃起,好像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一直蔓延到远方。
介休城内的唐军彻底安静了下来,士气同样跌到了谷底。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被围在了介休城中,介休已呈孤城之势,他们的背后,从介山一直到太岳山沿麓,再到雀鼠谷,都已是并代骑兵的天下。
这要是晋阳坚城,三万唐军足以让十数万乃至二十万敌军裹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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