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微微抬头,又迅速低下,恭声道:“儿臣不敢。”
李渊微微皱了皱眉,当初这个女儿最喜在他面前展露才华,也极愿为他分忧,最是贴心不过,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愿跟他多说话了呢?
不说之前在宫中相见如何如何,这些时日以来,她入宫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入府到现在,女儿说的话竟还没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多……
想到这里,李渊愧疚之心又起,可只一想到来此的目的,李渊的目光不自觉的便阴沉了下来。
这一年来,他已经无数次想过,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趁着其人羽翼未丰,除之而后快才对。
当然,今天的局面,几年前又如何能够猜得到?
那会李定安不会是个初露头角的边镇末将,出身不过六等,才不堪大任,兵只数千,地也寥寥,不想今日却已吞并数州,现虎狼之姿,让他不得不正而视之了。
沉吟片刻,李渊的心肠渐渐硬了起来,沉声道:“为父不能在这里久留,有些事也就直说了,以你之聪慧,应不难理解为父一片苦心。”
“李破已成心腹之患,你与其人交好,为父想……派你前去,说此人来降,你可愿意担此重任,替为父分忧?”
李秀宁一下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父亲,心中有所惊喜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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