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脸皮颇厚,稍许的讥刺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在李秀宁麾下效力至今,实际上两人都已相知颇深,装糊涂这种事儿是装不成的。
沉吟了一下,李靖才道:“至尊要殿下如何?”
李秀宁捏着酒杯,懒懒的道:“还能如何……”
说到这里,李秀宁将酒杯重重的顿在案上,“交兵在即,不论胜败,哪有情面可讲?胜了,父皇还能听我劝说,容人称臣?败了,旁人还能听我区区言语,放着晋地不取?
我又非苏张,能说的两家罢兵,其乐融融不成?”
扑面而来的怨气,让李靖愣了愣。
那边儿李秀宁毫不犹豫的又灌了一杯,顺手将酒杯扔在桌案上,“此战过后,我会出京走上一趟,让李武他们准备一下行装,估计不出一月就得启程,李长史且掌管好府中诸事,等我归来……呵呵,也不知此去还能不能回来……”
说完,李秀宁已经起身,“饮的有些多了,长史自去便了,我也要去后宅歇息一下。”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迈步走了。
李靖直愣神儿,这好像不对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脑子有点乱,却还是起身恭送李秀宁离去。
等李秀宁带着仆从走没影了,李靖静下心来琢磨了一下,才有些恍然,不由苦笑连连,他老李家的人,果然是各个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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