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稍一沉吟,便笑道:“中书所言甚是,是我有些急躁了,这两人啊……耳目灵通,大军未动,便来……”
说到这里,摇头失笑,显然是不太满意。
此时陈孝意便笑而不语,两个人一个有王氏为助,一个则是晋阳土著,消息自然灵通。
而这两位啊,宇文歆向来急功近利,张云智也正在野心勃勃的年纪,若没什么动静才叫奇怪。
当然,这些因由知道也就算了,他断不会轻易在汉王面前说起。
张云智乃后起之秀也还罢了,宇文歆却是外臣之首,作为中书令,对这样的人汉王可以唠叨两句,他却不能轻易置喙,以表喜恶,不然的话,与弄臣何异?这点分寸陈孝意自是了然于心。
李破没那么多的顾忌,稍稍流露出些不满,便接着道:“回书宇文歆,让其紧守辖地,以备突厥,此等重任,非他莫属,何须与诸人争功?”
“再晓谕诸郡官吏,春耕在即,劝助农桑之功,与战功无异,莫要再请战于阵前,难道以为本王是个莽夫,只记得斩将夺旗之功不成?这样……中书觉着可好?”
陈孝意自然再无异议,只是示意中书侍郎岑文本,岑文本埋头案牍,奋笔疾书,顷刻间便将汉王殿下的话改的面目全非,随后呈上请李破览阅。
李破还真仔细瞧了瞧,也再次饱受打击,和这年月最为杰出的文人相比,他那点文字功底几如萤火以对皓月,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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