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一个府兵能当上皇帝,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当年一无所有,只能拿性命去拼,今日有了基业,就抛不下了吗?”
压抑的有点久了,一旦说起心事就有点收不住。
裴矩瞧着他,也确实颇为佩服,当日随宇文化及兄弟来到河北,被窦皇帝给捉住,那时还有些瞧不起他,出的主意也都点到为止,生怕一个不对就被这帮野人砍了脑袋。
可日子久了,觉着窦皇帝为人真是不错,比杨广那厮强的多了,便也生出了几分效力之心,不然这会他绝对不会跟窦皇帝谈什么出降的事情,那对于他而言,可也是性命攸关之事呢。
窦建德稍稍感慨了一下,便又收回了话题,“那卿为何说咱们退往幽州,便走了……绝路?”
裴矩饮了口茶,“其因有三,第一个,唐军一旦进入河北,两军交战必有死伤,至尊率军退至幽州,大军上下没了退路,背靠突厥又不愿轻易出降,定会拼死据敌。
一旦在幽州与唐军相拒,激战之下死伤必众,到时厮杀正酣,一旦战败,唐军必求报复,降与不降对唐军而言就没有太大的分别了。”
“其二,唐军进入河北,必先安定地方人心,时日不用太长,几个月下来,地方官吏,百姓便不会再有为至尊效命之心了,那时至尊之于河北……”
说到这里,裴矩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夏国君臣就没那么重要,顺手杀了的话,还能绝了后患,何乐而不为呢?说不定大家就都死于乱军当中了,人们估计也不会觉着唐军对河北人不好。
窦建德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不由摸了摸脖颈,觉着有些发凉。
裴矩还没完,接着便道:“其三,退往幽州求突厥出兵庇护,此乃大忌,李定安虽与突厥交好,却可因此而怪罪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