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牡丹终于露出了笃定的笑容,心说也就是皇后这样的有心人,才能告诉她这些,她相信杨恭仁兄弟也应该有所猜测。
可她要是去像这样询问他们,他们一定是三缄其口,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他们说的话很快便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这么说来,他应该就是汉王杨谅的儿子了吧?不然他也不会选汉王作为王号,子承父业嘛,南边的人都讲究这个……
可还有个疑问,当日杨谅兵败,好像家眷都被取回了京师,没听说有漏网之人,那时皇后就在京师,可有传闻说杨谅的儿子走脱了?而且杨谅只有一子,好像叫杨颢吧?
如今他在哪里,若还活着,我许能去拜访一下?”
萧氏苦了脸,看着好像变身审案之官的阿史那牡丹,心说你胆子可真不小,想要满长安的去打听皇帝的隐秘之事,不怕被皇帝砍了头吗?
她有点后悔跟阿史那牡丹说这些了,但话以至此,也已不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只能心抽抽的道:“你不用忙了,杨颢殁于江都……唉,追寻这些真的有用吗?
干脆都跟你说了吧,我那时听闻,汉王在晋阳有一庶子,母亲出身很是低微,生子之时,文献皇后还在,应该是汉王怕母亲不喜,所以未曾报上宗府。
汉王兵败时,没有寻见其人,二郎好像还曾派人追索过,应是未能见其踪迹,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蛛丝马迹,在萧氏这里早已拼凑完整,只是每每思及自己年华正好时,那位还是个小小的婴儿,按照辈分还得唤她一声伯母,她心里就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多年来藏在心中的一个秘密就此吐露于人,她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而是心惊肉跳,心里升起的全都是后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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