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亶嘴上没说什么,是因为窦诞是在为高慎一案堆柴助薪,显然是奉命行事,而能使唤动苏亶的,那还用问吗?
这事揭过也就揭过了,可他窦诞和另外一位户部侍郎段纶是连襟兄弟,而且相交甚厚,这么一来苏亶想不忌惮都不成。
前些时他跟段纶饮酒时,就听段纶说苏尚书正准备上书进言,想把侍郎之位加到三至五人,理由也很充足,户部其责太重,需要得力之人辅佐。
意有所指之间,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了。
段纶在埋怨苏元宰小气的同时,也觉得他们两人同在户部任职有些不妥,所以准备自请调离户部。
这无疑让窦诞分外感激,明摆着的,他才入户部任职未久,段纶在户部任上却已经有几年了,要调离的话只能是段纶。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隐隐间便有私人恩怨的意味了。
不过也不值得奇怪,官场之上的权力斗争就是这般,很难分得清哪是政争,哪个又是私怨作祟。
让窦诞觉得不舒服的是,他窦诞七尺男儿,怎能总是受人恩惠而没有回报?要是搁在前几年,把你个苏元宰赶下去,让段大兄取而代之才是正经。
可惜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苏亶可不是旁的什么人,武功苏氏数代积聚,在关西的门生故吏无数。
苏亶本人年纪轻轻,又是皇帝的心腹之臣,他们这些李渊余孽想要取而代之,基本等同于做梦。
除非苏亶自己犯糊涂,像他祖父那般想做个权臣,他们才能有机可乘,但那可能吗?瞧他那谄媚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那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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