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和张士贵都是点头,张士贵更是依照老习惯,生怕不得罪人的道:“窦侍郎可能不晓得,咱们所率皆是征战多年之精锐,若无大敌在前,应该用不到咱们。”
这要是换了窦琮,肯定要反唇相讥,你道咱们没带过兵吗,在这里显摆给谁看?
窦轨就要有气量的多,不在意的笑笑道:“说起来,如今用兵的地方倒不少,可能用到如此骑兵大军,怕是只有北边和西北了。”
说到这,他不由想起了前年那一战,应该就是跟这些人打的交道,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骑兵,卷起了遮天蔽日的烟尘,耳边全都是隆隆的马蹄声。
自己所率的数万大军在他们面前几乎是瞬间就被淹没在了潮水般的攻势之下,自己带人拼死力战,被人砍了两刀,又被马蹄子踩了几下,差点没去见了阎王。
好在命大,又活过来了,今日竟然还能跟这几位坐在一起饮酒说笑,也不知老天爷怎么安排的,世事竟是如此之奇妙。
当然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中原割据,战争打了十几年,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兄弟都可能在战场上相遇,何况是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尤其是贵族们,今天侍奉这个,明日里投奔那个,谁强大就依附于谁,这都属正常操作。
就像张士贵和张伦以前和他一样都是李渊臣下,薛万彻在幽州为罗艺效力,现在他们又同殿为臣,谁也别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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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伦不想那么多,沉吟半晌道:“蜀中山林密布,对山蛮用兵可用不到骑兵,又要跟突厥会盟,北边无事的话,许是西北?若真是那样,看来咱们几个要吃些风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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