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气愤的回瞪,心说要怪也只能怪你耳根子软,这可怪不到俺的身上。
裴矩回神,也不尴尬,只是歉然一笑道:“人老了就是这般,总要想些不相干的事情,让两位将军见笑了。
唉,萧铣竟就这么死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想来两位将军也不会骗我……既然两位信我,那老夫就试为两位将军说一说窦建德?”
步群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裴公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俺们听着便是。”
裴矩稍稍坐直身子,目光也变得幽深了起来,“我劝两位将军莫要轻率行事,还是上请朝中,让长安朝臣们来决断为上。
两位说到萧铣,其为兰陵萧氏后裔,出身名门,身份尊贵无比,起家之时虽不过一县令,却为众人推举为首,江右人家纷纷归附。
众人看的其实不是萧铣之才能,而是萧铣之家世,其称帝之后也无多少建树,才能也只平平,许就占了一个仁字罢了,其余全靠众人辅佐。
所以一旦败亡,死也就死了,其人杀张绣,逼死董景珍,连个仁字都已不占,众叛亲离乃早晚间事。”
稍稍说了说萧铣,话题便又转了回来,“窦建德与萧铣相比则不同,他起于草莽,与吾等可能格格不入,可他的旧部们却都以他马首是瞻,账下尽多亡命之徒。
两位将军别是看着那些人见势不妙,便降的降,逃的逃,好像没什么忠心可言,但依老夫看来,窦建德一旦为人所杀,他们必定各个心怀忐忑,怕唐军大开杀戒。
到时定然纷纷叛逃,他们自然不是唐军对手,可只要他们带人进了山林,再想搜剿可就要费大工夫了,当年他们与隋军周旋就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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