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背靠叔父,又与洛阳西逃的贵族们交通往来,坐在长安令这个位置上,还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
长安城的治安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令行禁止根本不可能,英雄谱必须背熟了,判案子的时候更是比地方艰难无数倍,厘清干系之后才能辨别是非。
稍一不慎可能就会莫名其妙的卷入到大事件当中去,实在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苦差。
就像今日,有人匆匆来报,户部仓部主事高恽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对成国夫人无礼,被成国夫人的侍从暴打了一顿,如非正巧赶上左屯卫府的军卒巡街,不然的话这位高氏子孙可能就要被人打死在街市之上了。
左屯卫军士将双方分开,将涉事之人全部扣住,估计是在晓得双方身份之后,也没了主意,于是按照“惯例”扭送长安令衙门交给了长安令来处理。
顺便说一句,左右屯卫向来有巡查长安街市之责,是长安治安的重要一环,同样也是长安令衙的补充,但他们虽然有执法权,却没有审理的权限。
所以长安在年前结束军管之后,恢复到了平常时期的状态,不然的话,高恽等人会直接送到左右屯卫的驻地,而非是长安令衙。
换句话说,长孙无忌终于在上任之后迎来了一件比较棘手的案子。
听到禀报,长孙无忌此时看上去是吃了一惊的样子,心里再暗道了一声,来了,早已得了叔父提点的他,已然有了为人刀斧的觉悟。
虽然叔父并未与他细说什么,可事到临头该怎么办,他却早有思量,这就是典型的朝中有人好做官,长安令任上尤其如此。
高恽为谁他同样也清楚,长孙无忌的母亲便出身渤海高氏,祖上是清河王高岳一支,照辈分算的话,他还得管高恽叫一声表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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