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方才所言就是很好的表面说辞,心中不由一阵发堵。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只知道意气用事的人,对于如何与突厥交往,是朝臣绕不过去的问题,宰相尤其如此。
给皇帝出谋划策,看的是各人的见识,眼界,远见,所言之策是否可行等等。
显然他的进言流于平庸,并不能让皇帝满意。
封德彝所言虽然可堪琢磨之处颇多,但确实是另辟蹊径,能够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觉。
此时他便在心里暗叹一声,又让这个老狐狸压了一头啊。
可他这人心志坚定,还打算挣扎一下,“历代以来,定都长安者必经营西域,为的不光是广有疆土,诸国来朝之功绩,也是因为西边民风彪悍,各族混杂,若不能威德并用,关西易为所动的缘故。
封侍中想过没有,若突厥再现昔日之盛强,十年之内也许不显,但数十年后,我大唐必受今日之策所累,吾等岂不成了罪人?”
这点反驳对于封德彝而言更像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顾有十年,便可称之为贤臣,目光延于数十年,名臣不过如此,说百年大计者,圣人也,萧中书是想当名臣还是想要流芳百世?”
萧禹冷笑道:“只谋一时之功,不计于长远者,何以居于庙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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