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先到兵部,象征性的走了一下程序,然后便去尚书省见了尚书左仆射温彦博。
见到温彦博他就老实了许多,温彦博问了问江右的情形,他都一一如实作答,温彦博又问了问李靖的近况和一些江陵官场的人事。
对于这些尉迟恭都不甚了了,捡着知道的说了说。
谈话很随意,有点说到哪是哪的意思,可气氛却很郑重,两人都知道这是个关口,不管尉迟恭满不满意,反正得让温彦博满意才成。
尉迟恭也试探的问了温彦博,他回京述职会何去何从,至尊对他在江右的所作所为可还满意等等。
温彦博笑道:“将军在外奔波征战多年,劳苦功高,不但扫平了萧铣,前些时还率军平定了岭南诸蛮,据说将军走后,岭南蛮寨俱传将军勇名,如此功绩已是少有人能及。
如今载誉回朝,我觉得应该是休息一阵的时候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尉迟恭的心一下揪紧,凡是有野心的军中上将最不愿意听到的可能就是这个了,他这会其实很想问上一句,这是不是至尊的意思?但他不敢,甚至未曾做任何的迟疑便道:“仆射知道俺是个粗人。
当年从军之时就未想太多,后来随于至尊身边,俺耳闻目染之下才懂了些道理,至尊曾定下军律,服从军令,乃吾辈之天职。
俺时刻牢记于心,这些年从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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