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意沉吟半晌才缓缓道:“此事臣可不敢妄加揣测,不过观突厥可汗之行事,并非喜欢轻动兵戈之人,若能定下盟约,她应该不会轻易毁诺。
其实这还是要看陛下的心意,陛下向来视突厥为大患……”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往下说什么,意思很明确,他不知道突厥可汗会不会遵守盟约,不来相犯,可他知道眼前这位皇帝是不会遵守什么盟约的,如果时机合适,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率先向突厥发起进攻。
李破整日里说这个没有信用,那个没有信用的,其实在陈孝意这样追随他多年的近臣眼中,这位才是真正鹰视狼顾的一代雄主。
从不轻易毁诺,可不代表他不会食言而肥,只因为他看重自己的信用,而一旦反悔就说明所图甚大。
相比之下,时常翻脸的王世充之流更像是小丑,连一声枭雄都称不上。
李破多聪明的人,自然明白陈孝意话中的未尽之意,脸上不免有些讪讪,他其实也不过就是觉得,跟突厥人讲信用挺蠢的,前来会盟的时候,确实已经为将来反悔做好了准备。
而且他还在等河北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好在策略上做出相应的改变,之前在长安的时候,更是和臣下们商量着怎么对付突厥,你说他来跟阿史那杨环相见能有多少诚意?
李破有些心塞,嘴上却也没有否认,“还是卿家知我,突厥只要在一天,朕便有如芒在背之感。
卿知道的,当年我在云内的时候,被突厥人追的到处躲藏……更可恨的是,他们每次来犯都是秋冬之际。
秋天的时候你打不过他们,只有等到冬日来临,那会他们一般会选择退去,回到草原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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