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皇帝身边待久了,见到的都是机敏之人,知道不能总是跟皇帝拧着来,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门下侍从皇帝左右,就是個大染缸,孙伏伽这样的耿直之辈到此亦不能免,如今也有点入乡随俗的意思了。
李破也觉得这厮现在倒是会说话多了,于是轻轻摆了摆手,却忽然问道:“长孙侍郎在做什么?”
孙伏伽默然不语,心说那人还能做什么?这会应该是在避嫌,掌管好门下政务是当务之急,长孙顺德为官这么多年了,应是不会把幸灾乐祸摆在明处,更不会流露出半点的踌躇满志,授人以柄。
当然了,这会要是把长孙顺德招进来,他还得摆出一副悲痛模样才行。
殿中的管事宦官则回禀道:“侍郎得知侍中病重,便来了省中坐镇,也是一夜未眠……”
李破笑了笑,道了一声,“他倒是知道该做什么。”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大殿之中彻底安静了下来,皇帝对长孙顺德的不满,几乎已经摆在了明处。
不管值守在殿中的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孙伏伽心里只道了一句,长孙顺德看来也就止于门下侍郎之位了,这会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在皇帝眼中估计都是错的。
封德彝在时其实还好,有封德彝压着,以皇帝的为人,即便不喜长孙,也当能给他留点余地。
而封德彝一去,长孙顺德怕是要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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