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笑了笑,“那也大可不必,我与他有半师之谊,让他前来前来见我便是,他是回京述职的吧?”
虞昶点头,“嗯,褚登善在晋阳当了两年的晋阳令,有所政绩,还得了王并州的保举,来见阿爷估计是想走一走门路。”
虞世南道:“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你明日里拿我的书帖邀房乔过府一叙。”
这人情可不小,虞昶有些奇怪的道:“不是说……那阿爷为何还要帮他?”
虞世南哼了一声,显然不太满意儿子的迟钝,“咱们这样的人家总要防人惦记,那人以前观之,便无多少心胸,却又有才干,他求到了我的门下,若是不帮,他定然要记恨在心。
异日一旦得势,你可对付不了他,咱家就这几口人,可禁不得风浪了啊。”
虞昶不由满脸惭色,他在文章上只是勉强能够承接虞氏衣钵,却完全比不上父祖两辈人难么惊才绝艳。
但书法的造诣上,却得了虞世南真传,缺的只是日积月累的火候而已。
如今他在秘书监任职,官场上那些逢迎之事他是真不在行,书生气太重。
若非不想给儿子树敌,虞世南才不会去搭理褚遂良,要是褚亮亲自来求还差不多。
他在天策府任职的时候,跟褚亮交往,顺手教导褚遂良书法,所以说有半师之谊,但也正是那时,他便不喜褚遂良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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