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圉师叔侄两个和其他几位江右来的士子聚在一处,也在小声的不时交谈。
郝处俊生性活泼好动,加之临近大考,心中就很烦躁,却是怪到了天气,其他几个人都是呵呵一笑,心说天气很热吗?嗯,确实太热了些,让人静不下心来。
谁也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便是生性豁达的许圉师看着周围这么多谈吐不俗的斯文人物,此时不由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
有人道:“长安不比江陵,前几年俺随叔父来过长安,冬天就不用说了,大家都在此地过了一冬,知道严冬腊月间,滴水成冰的难过之处。
在书房里读书,俺都得时不时去看看火盆熄了没有,不然怎会如此寒冷……”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终于都笑了起来,对于他们南人来说,北边的冬天是最难熬的时节,干冷干冷的,若非想到长安来备考,谁他娘也不会上赶着来受这个罪。
还好现在是夏天了,长安的夏天……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是一言难尽,大太阳在天上明晃晃的烤着,温度上升的非常快,到了四月末,一些厚点的衣物已经难以着身,绸衣成了正选。
也就是大家都不差银钱,不然过些日子就得穿上短打,形象可就糟糕透顶了。
那人还在唠叨,“长安入夏之后,最舒服的就是雨天,其余嘛,劝诸位还是莫要指望太多,最难过的是在六月,如入火炉,煅体焚心……”
见众人神色间不很相信,这位加重了语气,“诸位若能中了今科进士,据说要在京师留上半载,到时便知真假。”
郝处俊哈哈一笑,拱手道:“借张兄吉言,看来俺是不得不体会一下这锻体焚心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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