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顺德胸口烦闷,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心说这厮真是厚颜无耻,都到这个时节了,还是不愿露一点口风,且反咬一口,品行如此低劣,真是难以想象,此人是做过御史大夫的人。
可他还忘了一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人既然能挤上一只船,又能交往多年,自是不分伯仲,谁也不用说谁。
“贤弟倒会说笑,高俭为何人也,你我都清楚,他上表辞官就能脱得身去?怕是贤弟还不知道吧?
长孙无忌那小儿也上表要辞去大理寺卿一职,话里话外说的都是顾及舅父养育之恩,要避嫌去职,可上奏的表章之中,若有所指,就算提起谁谁谁的名号了,难道贤弟以为他就真的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吗?
在科举京试当中耍弄手段,还想把房乔牵涉于其中,贤弟莫非以为朝中之人都是目不见物,耳不能闻之辈?
还是说贤弟把如今的长安当做了当年的洛阳?要知道如今在位的可不是什么柔弱少主,或是一心只想称雄天下的王世充。
皇帝耳目遍布朝野内外,心腹之人皆把持朝中大权,还能被这点手段所蒙蔽?”
话说到这里,杜淹惊疑之下,问道:“怎至于此?当初……可不也没多大声息?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长孙顺德嗤笑一声,“方才贤弟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不曾做过的吗?事不关己,那又何必焦急?”
杜淹心里骂了声娘,但他脸皮厚实,却也不在乎这点嘲讽之言,挤出几许笑容来,拱手道:“侍郎息怒……说起来只一小桉,人抓也抓了,杀也都杀了,房乔不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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