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范在边上看得直撇嘴,只觉得赵大是个虚伪汉子,一副作戏的样子,甚至刚刚赵大在城外慨然督战催兵的样子,在杨师范眼里也是演的多。
在他这个圈层,不存在什么兄友弟恭,别说是个结义兄弟,就是亲兄弟那又如何?该砍的还得砍。
可正当杨师范那么自信的时候,忽然看到赵怀安直奔门洞,看着萎靡在地,靠着墙洞休息的鲜于岳,两人抱着直接哭了起来。
尤其是赵怀安,一边哭一边喊:
“大兄啊,你如何这般冒险,你忘了咱们义结金兰,说好生死同契呢?你要是走了,难道要留下弟弟我一人独活呢?大兄啊,你何其自私,自私啊。”
那鲜于岳同样在哭,这一次他真的是九死一生。
先是被袍泽们从箭雨中拽回来,又是看到任通差一点在自己面前被千斤闸压死,后来那些南诏兵要来围杀他们,要不是自己二弟的重步冲了下来,他和老任都得被南诏军碎尸万段。
所以这一次他真的被触动到了,他用力的抓着赵怀安的手臂,双目含泪:
“好兄弟,好兄弟。”
此情此景,将站在旁边的杨师范弄得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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