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使相幕府的从事裴铡是我昔日在长安学棚的同窗,以前就很要好。他是安南人,常与我说安南风物。后来我两皆不第,我回了川西,他也回了安南,之后就再没联系过,还是这次高使相入蜀,我才知道他进了高使相的幕府了。”
赵怀安嘴角动了动,暗想:
同样是落第的,人裴铡都混到高骈幕府的从事了,你老张还是个乡下白丁,甚至要不是他救了老张,这会都要去南诏做个唐奸。
这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的吗?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却不想张龟年却看透了似的,自己解释了句:
“我那同窗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就爱搜罗异怪传奇,我没及第是行卷无门,我那同窗没及第,是因为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他家本就是安南本地的大海商,从小听多了海外故事,一心想写一本大唐的传奇,来长安科考也不过是应付家族的夙愿罢了。”
赵怀安听明白了,意思就是人家是海外大土豪,来长安就是玩的,而咱老张是大唐劳保,苦命哈哈来长安考试,却连考官门都见不着,所以没考上。
果然,人与人就是这么参差。
而那边张龟年继续说道:
“十年前,南诏侵安南,高使相奉诏奔赴救援。当时从海门到安南需要走海路,其时正是夏季,海上正是大风,再加上沿岸水域暗流、礁石密布,没有一个海商,敢承担运送高使相的五千兵马的任务。”
“但就是那个时候,我同窗的家族出来承运,一船未覆,将五千兵马运送安南。之后,我同窗便入了高使相的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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