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敢多看,此间驿站的丞吏们之前被南诏人掳走了,他们这些人是邛州那边新委派的,其实十来日前还只是农人。
他们只是担心自己准备的吃食不合那位将军的胃口,所以即便低着头离开,依旧不敢多走,生怕将军发怒了,只因跪晚一刻便丢了性命。
但这些人只不过是庸人自扰吧,那些牙兵将食案送到水榭边时,那位昔日川西节度使的儿子,本该是东川主的颜师会正意兴阑珊,自斟自饮。
此刻这位大人物哪还有之前的英武气?双眼布满血丝,便是胡子上的须发都杂乱了。
其中一个牙将,看着志气消散的颜师会,忍不住喊道:
“郎君,如何作妇人态,不就是回长安嘛?又如何了?有家主在长安,再有我们数年积攒的财货,不消几年还能回来。”
“而且不是老丁我说个难听的,那高骈都快六十了,又能活几年?而他的那些小儿辈,我望之都不成器,日后只消等高骈老儿一死,咱们直接弄死他那帮儿孙,报了那日之仇!”
颜师会本来还不说话呢,只自己借酒消愁,可一听这话,直接暴怒,直接把酒杯砸了过去,大骂:
“狗东西,你意思是我颜师会只能欺负那些不成器的?还得等高骈老儿死了才能?”
“哼,我实告诉尔等,我自有办法,且等我回长安,自有那高骈老儿好看。还有那个赵怀安,狗一般的贱种,他是寿州人是吧,你今夜就带一队人去寿州,给我将他满门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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