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赵怀安早已了解,在大唐,普通的老百姓只是能吃一口饱饭就已是多么难得了。
而这还是庐州的情况,就在刚刚,他的大幕僚张龟年专门说了计薄中对于寿州的表述,他告诉赵怀安,寿州丝毫不弱于庐州,实为南北之锁钥。
就如现在,张龟年指着他们现在航行的这条水道,对赵怀安道:
”隋以前,此道曾是沟通南北之重要水道,自魏晋用兵,与江东争雄长,未尝不走此道,而隋欲并陈,亦先屯重兵于此。可以说,南北用兵,谁能控遏此道,谁便能占得先机。”
“不过自隋开凿大运河,水运便转到了更东边的汴渠,从楚州走埇桥到可直到汴州。至此,此道便日渐废弃,也因武人经营,水路渐渐湮废,尤其是我们现在所走的这段,从巢湖到合肥,更是因淤塞而不再通舟。”
“可时势变转,艰难以后,中原诸藩皆叛唐,尤其是徐州桀骜,常威胁埇桥运河道,切断漕运。于是朝廷便又重新疏通了巢肥运河及蔡水,使得此道再焕生机。”
“尤其是平定淮西后,此道附近再无掣肘,商旅往来庐、寿、从这里通达中原。朝廷的盐、铁税赋也经此路线运抵京师,如此寿、庐二州人丰民富,人不劳,水无害,一片太平之景。”
“而守得此中道的,正是寿、庐、濠三州,一旦能据此三镇,那整个淮南便可抱于怀中。”
赵怀安听得一阵感叹,喟叹一声:
“哎,我寿州人,没得去寿州做刺史,可要是能在这庐州做个刺史也挺美啊!”
这话张龟年没接茬,只因为很快他们就见到了位于施水左岸的那座淮南重镇,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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