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赵怀安正要吩咐,那边县令孙滂自己就站了出来,他当着一众家人的面训斥县里的署吏:
“你怎么办事的?虽然朝廷追赠赵刺史先祖考、先考的命书还没有下来,但你们也得先把事情办在前头啊?哪有你们这样办事的?”
训完手下,孙滂就凑到赵氏旁边,巴结道:
“赵大娘子,这事本来就该咱们张罗的。现在我这位赵大兄弟是已经正四品的正官了,所以按照追赠两代,其祖父可追五品,坟高九尺,墓田五十步,立碑高八尺。而且因为大郎是国战立下殊功,更是显贵,坟前还可放石羊、石虎各一对,立八尺神道碑。”
赵氏不懂这些礼制,只是听出了自家阿公的坟要由县里修缮了,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天,她感觉不真实到了极点,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一睡就醒。
可孙滂哪知道赵氏为何流泪?还说了句:
“赵大娘子,光这个就乐哭了?你亡夫,就我那个未谋面的老大兄,他的坟还要更好呢?大郎现在是四品,他后面追赠下来也是四品,这坟啊,要修到一丈二尺,墓田六十步,也是石羊石虎,要是不出意外还能再有石人、石马,神道碑,是真正的宠命优渥,风光大葬。所以赵大娘子哎,还哭啥呀,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这会赵氏也高兴极了,她抹掉眼泪,对孙滂道:
“那真的要谢老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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