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嘛,关键在咱们能不能垄断住大别山的茶叶,你们不是不知道,山里的茶叶长出来难道是为了烂在地里的?这么多年过去,山里每座茶山都是有固定买主的,每年不晓得多少江匪带着金银入山买茶,那是多少代的关系,现在咱们要开榷场,人家凭什么卖给咱们?”
这话说的,豆胖子懂啊,将自己的横刀一下子拍在了案几上,嘿笑:
“大郎,凭咱们这手里的刀啊!”
赵怀安哈哈一笑,对豆胖子笑道:
“不错,有刀把子,咱们的确可以打到那些人服,别说让他们卖茶了,就是无本给咱,谁能说个不字?可光有刀不行,人家能跑,能找更多人,甚至人家山里的刀加起来比咱们兄弟们都多!”
这时候,吴玄章则笑着指着赵怀安架起来的那件四品吞兽官袍,理所应当道:
“那就凭使君这件官服,这些人能与光州刺史作对?”
赵怀安被吴玄章逗笑了,对他道:
“老吴啊,你是不晓得咱们山里人,我赵大就是霍山人,你晓得咱们那有首山歌,那是三岁小孩都会唱!来,老六,给老吴唱一唱!”
赵六卖弄起来,从丁会那边学的山歌,像模像样,尤其是那句“任他诏书几千道,不换山中一丈天。”直唱的吴玄章变色,他没想到山民都这样不服王化,对于朝廷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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