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袭赶忙把话接了,笑道:
“我们刺史有一生死兄弟,都是在大渡河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也是岐山人,只是口音乡味很重,不如镇遏使你来得正音。咱们以前调笑他,说他该学学正音了,他倒是辩解,说他们那是最正的。哈哈!”
张瑄也笑了,他点头说道:
“那位乡党说的不全错,咱们那人的确一直以自己口音为正音,你让他们改,他们还急呢。哈哈!”
这是张瑄第一次流露出真实感情,袁袭敏锐察觉出这点,正要顺口继续问,忽然张瑄后头有一个人站出来,笑着插话:
“袁参军一路没遇到什么贼盗吧,我们听说现在山里乱的很,山棚们蜂起,时不时就出来抄掠,据说官都杀了几个了。咱们见参军半日不到,还担心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说完,此人哈哈大笑,然后后面几乎有一大半的军吏跟着在笑。
来者不善啊!
袁袭脸色如常,叉手问道:
“不知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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