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许应脸色就不好看,旁边察言观色的一人,指着那铁铠武士大喊:
“王虔裕,你昔日也是咱们徐州军校,莫以为随那诸葛爽投了朝廷,你们就是朝廷的人了!在那些长安人眼里,你们一日为贼终身为贼,在咱们这些人看来,那王仙芝再如何草寇,只要打朝廷,那就是好汉!容得你这样说?”
那边眼见着要吵起来了,坐在王虔裕后头的一人,半截头发用个红巾裹着,一对眼睛眯成了缝,脸上一直挂着笑,忙起身转圜:
“呀呀呀,都是自家兄弟,莫为了那王仙芝坏了兄弟们感情,老王,你也是的,在场的这些都是你昔日军中袍泽,哪能这样见外。”
说着这话,此人又对上头抱拳的许应道:
“许渠,咱们就是奉咱们兵马使过来给你道喜的,咱们再小,也披着官袍,听了也就听了,但再帮你谋划这事,这不显得咱俩吃里扒外嘛!”
许应点了点头,也不想勉强。
可下面一个吃得醉了的人,也是许应手里的悍将了,看这人油嘴滑舌的,当着上头许应的面,拍着案几大骂:
“你个秃厮,在这里蹦蹦跳跳的,这有你插嘴的话吗?”
那只有半截头发的眯眼汉子转过头,望着这人,指着自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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