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愿遵循先父守在山中的遗训,到底是激发出了一番出山的雄心。可既有功名心,那为何不直接投了对面的光州军呢?”
此刻他想到之前在对面大营的遭遇,心中越是明白,那位素未谋面的光州刺史并不是一般人。
他们杨氏在山中四代,时间快有九十年了,也不是没想过控制这片大山,可这大山到底是太大了,比一个人的雄心还要大。
所以即便杨氏砥砺四代,也不过是勉强和那些宗帅、豪酋平起平坐,就如兄长瞧不起的吴迥、李本来说吧,人家就是舒州山区的西阳蛮豪酋。
从东汉以来,人家族群被朝廷从巴山迁到这片大山后,就渐渐在大江以南的大山中扎根,到现在已是六七百年了。
而且人家西阳蛮算是最早粗略将势力笼罩这片大山的族群,此前光州境内的弋阳蛮,不就是在那些人的攻击中,结束了吗?
而他们杨氏的确够努力,但如何呢?不还是四代人过去,才勉强能和那些西阳蛮豪酋站着说话?
说到底,人家几十代人的努力,就是比你四代人要更努力。
所以杨延保心里很清楚,他们杨氏发展到现在,实际上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南面还是东面,皆是这些累世山族,他们早就有了组织,如何能被他们给兼并?
而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西南方,那里的山口外是麻城,更远处就是更加富饶的黄州。
可他们这些人也是能打鄂岳观察使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