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怀安不缺,可不代表他不领人家杜琮的这份情。他也晓得,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和馈赠,但赵怀安早就有足够的底气接受任何人的馈赠,还不起那就下辈子再还嘛。
就这样,赵怀安感叹着下面送行的杜琮人真不错时,下方的杜琮也在挥手向赵怀安告别。
等巨大的船队渐渐离开了颖州,杜琮旁边的一位伴当,这才纳闷问着自家上官:
“使君,如何对那赵大这般相善?那些甲胄都是颍州的库藏,咱们尚不够用,如何又送给了他呢?”
杜琮望着远去的船队,摇头道:
“你不懂,这些铁铠送给这人才能物尽其用,而其他人品性如何,我能不晓得?不过是一帮浪费朝廷粮米的守护犬吧,指望他们剿匪?那不如指望这个赵大呢。”
说完,他扭头对自己的伴当道:
“我自认为识人无数,这赵怀安我一见,就晓得这人是个勇于任事的。在这个年头,能干事的,还能干成事的,已经不多了。”
说着,杜琮似乎想到了什么,喟叹了一声。
然后他就望见行在后面的一支船队,看到寿州刺史的旗帜,一声冷哼直接从鼻腔里蹦出:
“你就拿那个颜章来说吧,能指望这样的人在前线用命?军戎之事,事关社稷,历史上多少草寇初露也不过是寻常,而一旦败了朝廷征剿大军,顿成了气候,社稷也因此而倾覆?所以我观诸将,各个自视甚高,全来不将那些草寇放在眼里,这个说三千能扫贼寇,那个说三月能荡贼氛,我看啊,都是一群好大言的,迟早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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