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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官道上,十二岁的谢彦章正随着姑母一家往濮阳逃难。
谢彦章踩在满是车辙印的土道上,将驴车上将要掉下的鸡笼给塞好,然后又继续在后面推着驴车在后头艰难前进。
他是许州人,八岁的时候父母就得了疫病死了,然后嫁到临濮的姑母就将他带到了临濮生活,而这一过就是四年。
原先姑母家很殷实,是做骡马店的,专门给一些商旅提供车马服务。
可自谢彦章到了临濮的四年中,光灾年就有三年,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如此情况下,整片濮州都活不下去,又何况是姑母家呢?
之前骡马店的生意不错,有一点积蓄,可如此熬了三年后,现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了。
也幸好,这个时候朝廷的军队来,他们在占了自家的宅子后,就给了他们一张纸,说到了濮阳就能吃到粟了。
鸡笼里并没有鸡,驴车前也没有驴,拉车的是自己的两个表哥,而自己则在后面推车。
至于车上的,就是自己的姑父和姑母,还有一个六岁大的表妹。
此刻,姑父坐在车上,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在推着车,望着一路的难民,他叹了口气,对几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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