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薤上露,何易稀。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他昨日曾问过大郎,葬礼是唱《薤露》还是唱《蒿里》。大郎问自己,两挽歌有何不同。
自己说《薤露》是唱给贵族们的,《蒿里》是唱给庶民的。
大郎想了一下,两个都唱!
此刻,唱完《薤露》之章后,丁会与众人再唱《蒿里》: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丁会果然是寿县十里八乡唱丧歌的第一好喉咙,其声清越,响彻旷野,曲度未终,闻者便已觑欷掩泣。
望着那千余精悍桀骜的武人们此刻哭得和泪人一样,丁会似乎明白为何大郎要两首都要唱了。
今之庶民焉之不是日后之世贵呢?
于是他唱得更加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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