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张承业心里也是惴惴。
这会赵大早已今非昔比,不是利润楼下那个臭外地的穷刺史上汴州要饭,而是人人都求着的有功大将,连自家的监军使都一片心系在赵大身上。
这赵大是不晓得,下午他们那边畋猎时,监军使哪有什么心思畋猎呀,动不动就是问左右一句:
“不晓得赵大猎得如何,也还满意不?”
“还是准备仓促了,就尽是一些兔子,应该再弄点獐子之类的。”
后来要急着回城写捷报,监军使还将自己珍藏的菱格花长颈玻璃瓶取出,让自己亲自送过来的。
哎,咱监军使是真爱这个赵大。
所以张承业见赵大忽然提这个事,以为他记恨了,忙要解释几句,却不想赵怀安揽着他的脖子,就拉着走进了帐篷。
张承业身子一僵,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就在他以为自己身上的尿骚味会让赵大皱眉厌恶,却看见这人拉着他就进了帐篷,还将他安排在了他的左手边。
他这才心里一暖,觉得监军使看重这人不是没道理的。
可他不晓得,自己是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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