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咱们光州这边的人最多,却堕落得最快。”
“这是因为当年许应的那些兄长叔父就是徐州的盗贼出身,只是后来被收编了,就打发到了桂州屯戍。也正是因为这份背景,明王功败后,他们就很自然地再做起了盗贼。”
“只是,我和一帮老兄弟却不是这样,我们当年是桂州戍卒中的徐州衙外军,和那些盗贼一派也不是一路人,只是后来都要回家,才共同推举了当时我们军院系统的庞勋作为领袖。”
“所以,当我们溃到光州后,咱们这些人实际上是不愿意落草的,只是奈何当年皆受了人家恩,不得不报。不过,许定他们那些人也不信任咱们这些老兄弟,他们外出狩商都不会带我们,只会让我们守着庄园,看守茶叶。所以这些年来,咱们这几十人实际上非常边缘,充其量也就是个守护犬。”
这边豆胖子恍然,然后拍了拍姚行仲以示安慰。
而赵怀安在听了姚行仲这番话后,晓得姚行仲在担心什么,扭头望着他,摇头:
“老姚,你随在我身边久了,就会更晓得我赵大的为人。”
“在我赵大看来,你是什么人不重要,我认为你是什么人最重要。我晓得你是担心你和一帮兄弟从过贼,然后就觉得我会以老眼光看你们。尤其是那许应委实是个烂人,就更加连累你们的声名。”
“但老姚,你莫要小觑自己,也莫要小觑了咱赵大的眼光。自你被抽得血肉模糊,还能带着一众甲士守在庄园门外,护着那许应的一家老小,我就晓得你是什么人了。”
“你是对那许应愚忠吗?不,这反而让我晓得,你老姚是个‘三杯吐然喏,五岳倒为轻’的好汉。不论别人如何对你,只要是为心中信义,你就会义无反顾,即便抛弃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而我会看错吗?也许会,但当那三十名披甲老卒随你一同出庄死战,我就晓得我没看错。能让别人以性命相付者,必是值得以性命相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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