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位从河北到长安的北将终于在他五十二岁的时候,跃上了他人生,也是他们家族最重要的一步,外放雄藩成了一任节度使。
此刻在船头上,齐克让望着前方樯橹森严,望楼高耸的沂州城,意气风发。
虽然此刻沂州城面临大战,虽然泰宁军最重要的兖州还在草军的肆虐中,但这位从西北战场一路打出来的老将有着足够的信心,他能应付眼前的局势。
他齐克让,必将能坐稳泰宁军节度使的位置,让他的家族成为长安又一个举足轻重的藩镇武家,与渤海高氏这样的家族比肩。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先从那位骄横的淄青节度使宋威手上拿回泰宁军的兵权。
对于这位诸道行营招讨草贼使,齐克让可太了解了,因为他这个左金吾卫大将军的位置就是从此人手上接掌的。
想到过往和此人的交道,齐克让不认为这位上司会过分为难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船舷奔来一个壮硕的西北党项人,他畏惧地看了一眼船外的大河,然后奔到齐克让身边,喊道:
“义父,北岸看到了一些骑兵,看不清是哪方的。”
齐克让皱眉,训斥道:
“稠肤,为父说了很多次了,遇事需静气,不要将自己的慌乱和情绪暴露在外,这会要了你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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