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符三年,三月十日,大风。
沂州城北六百里,巨野泽畔,郓城门楼上。
从大湖上吹来的狂风将城楼上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两个穿着绛色军袍的吏士一个稳着手中的旗帜,一个弯腰用麻绳加固着。
在大风中,这面绣着“保义”二字的大旗牢牢地钉在郓城门楼上,但旁边的一面绣着“宣武”字样的旗帜则因为无人看管,被刮下了城头,落在了下方的护城河上。
在城下,数不清的军砦、帐篷朵朵盛开在草甸上,春日的来临将这里装点的一片秀丽。
这个时候,几个黑衣袍子的精干武人从台阶上走了上来,那边守在旗帜边的保义军齐齐低下了头。
穿这身皮子的,可不就是黑衣社那帮人嘛。
他们几个倒不是怕这些人,毕竟这黑衣社在军中其实存在感非常低,但最近这黑衣社的人动不动就从军中拉人入社,一拉都是连军册都带走。
他们可不想进去,要立功还是得上战场,谁家好汉子去那地方。
但显然这两个吏士想多了,那些个黑衣社的人上了城后,理都没理他们,就往城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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