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鲁举起怀里的香水，兴奋地炫耀道：“你看！这些我都喜欢，我要带回去给龙亘山的姐妹们，还有诺诺西姆，让她们也闻闻这些香味！”
万春燕看到她怀里堆得像小山似的香水，惊呼道：“哎哟我的宝贝儿，你怎么拿了这么多？这么多香水，你这辈子都用不完啊！”
包晓彤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暗自叹了口气：这古人真是会惹麻烦！不过也不能怪她，在龙亘山的时候，她们过的是原始共产主义生活，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家共有的，不分你的我的，从来没有“买”和“卖”的概念，她根本不懂什么是商品交换，也不知道拿别人的东西是需要付钱的。
包晓彤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万春燕的胳膊，又牵住眯鲁的手，径直朝着那家“点点香”香水店走去，不管怎么样，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付钱，不能让眯鲁落下个“小偷”的名声。
午后的商业街本就热闹，香水店门口却格外扎眼，黑压压的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像群嗡嗡的蜜蜂，顺着门缝往店里钻。
包晓彤拉着眯鲁，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人缝里挤进门，刚站稳脚，眼前的景象就让她愣了愣：原本该摆满各式香水瓶、透着精致香气的货架，此刻竟空得晃眼。几瓶落了灰的试用装歪歪扭扭地卡在角落，玻璃柜面也蒙着层薄尘，说是“惨不忍睹”都算留了情面，活脱脱像遭了场温柔的洗劫。
再往柜台后瞧，香猫老板正蹲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玻璃柜，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地动，指缝间还漏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连她们进门的动静都没察觉。
眯鲁紧紧攥着手里那瓶磨砂玻璃香水瓶，冰凉的瓶身在掌心沁出细汗。她歪着脑袋，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昨天那位笑眯眯送自己香水、说话温温柔柔的好心人，怎么今天变成这副模样？明明阳光那么好，他却蹲在那儿哭得好伤心，难道是香水瓶里的香气跑掉了？
包晓彤见状，脚步轻快地朝柜台后走去。
她认得这位老板，本名毛传玉，是小豆子陈苗苗的发小，当初眯鲁刚从白垩纪来到现代，苗苗还特意来这家店，挑了瓶最清淡的茉莉香水送给眯鲁，说是“让她闻闻现代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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