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里,辛让握着酒碗的手指关节泛白,酒液晃出碗沿溅在火塘边,他盯着门口那对消失的背影,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寨子里谁不知道,他为了给眯鲁采高山奇花,差点摔下青龙崖。
瓦扎的靴底在泥地上碾出半道浅痕,他往前凑了两步,指腹刚要触到眯鲁的手背,她却像被火烫似的侧过身,围裙上的靛蓝染纹在火把光里晃了晃。
瓦扎眉峰拧成个疙瘩,喉结滚了滚:“我实在不懂,那些穿着古怪的外人,到底哪点值得你替他们说话?”
眯鲁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柴火熏过的焦香:“我不是替谁说话,只是见不得你举着砍刀跟人对峙,上次他们只不过是想上青龙顶踩点草,你却差点把人逼下悬崖。”
“采草药?“瓦扎的声音陡然拔高,篝火在他瞳孔里跳得厉害,“你没看出他们目的?他们是想刺探我们青龙顶的秘密,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的飞天金葫芦,我们还怎么返回龙山!这会威胁到全寨人的安全!”话音未落,寨口的铜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一个穿着麂皮坎肩的年轻人跌撞着冲进晒谷场,草鞋上还沾着带血的泥:“诺西摩!山里出事了!动物们疯了似的往断魂崖冲,我亲眼看见三头小恐龙摔了下去......蛇群盘踞在山岩的洞口处,就连最凶的肉食龙也都在发抖!”
西摩拉姆拄着老藤杖站起身,杖头的绿宝石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忽然往火塘边重重一顿:“叫瓦扎和辛让来!”
当瓦扎和辛让赶到时,族老们都含着烟杆,默不作声,显然对当前的处境都十分担心。西摩拉姆用权杖尖点着地面,一脸严肃地问:“这几日龙山有何异动?”
瓦扎摇摇头。
西摩拉姆把拐杖往石缝里一磕,火星几乎溅到了辛让的靴面上:“磨磨蹭蹭的!快说呀!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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