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于他这样的新人来说,这已经是绝佳的待遇了。
毕竟圣彼得堡有太多的年轻作者想将他们的作品投给《祖国纪事》了,为了能够刊登甚至愿意分文不取。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不能说他拿到的不是最好的待遇?
而像这样愿意分文不取的年轻人,克拉耶夫斯基目前参加的这场聚会上就有一个。
总得来说,圣彼得堡的文人们各有各的圈子,很难说有谁是一家独大,像是别林斯基,在他的圈子外,有许多作家甚至将他视为一位麻风病人,在街上碰见他都不愿同他打招呼,根本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不过这某种程度上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文人里面有相当一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有别林斯基他们这样反对农奴制的进步作家,那么自然就有捧沙皇政府的臭脚,希望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的文人。
就比如此时圣彼得堡一位颇有名气的作家布尔加林,“自然派”这个名字最初其实就是他对一批师法果戈理的青年作者的贬称,只是后来经过了别林斯基的反复阐述,才让这个名字成为俄罗斯早期现实主义派的别名。
更抽象的是,这哥们除了反对进步作家们以外,也是真成了秘密警察机关“第三厅”的特务,文学圈里有什么非常过激的言论,还真有可能会被他告上去充当证据。
只能说,有人上赶着想当狗是真的,“第三厅”巴不得有人当狗也是真的。
不过或许在布尔加林之类的人的想法里,他们可能真的是觉得自己在维护俄国的优良传统和社会秩序吧。
当然,假如能在维护祖国的这个过程中为自己争取一点小权益,想必他们也是非常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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