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开车,何雨柱裹着军大衣坐副驾。车斗里除了空麻袋,还塞着两包“大前门”和五瓶二锅头——这年头,硬通货有时比介绍信管用。
车轮碾过坑洼的国道,扬起漫天黄尘。
路两旁是望不到头的冬麦田,蒙着层薄霜。偶尔掠过村庄,土坯房顶上竖着高高的广播喇叭,播放着激昂的歌曲。
“师傅,你看!”马华指着前方岔路口。几个背着铺盖卷、提着网兜的年轻人正拦车,看打扮像是知青。
卡车停下。领头的小伙子凑到车窗,带着冀中口音:“同志,捎俺们一段去高碑店火车站中不?俺们回兵团,班车误点了!”
何雨柱点头:“上车斗,挤挤。”
“谢谢同志!”几个知青麻利地翻进车斗。卡车重新启动,风声裹着他们兴奋的交谈飘进驾驶室。
“……兵团今年要垦三千亩生荒地!连长说了,完不成任务过年不让回城!”
“怕啥!咱有‘东方红’!比牛快多了!”
“快拉倒吧!昨天犁地又陷泥坑里了,咱仨推了一下午……”
何雨柱默默听着。这就是七十年代的声音,混杂着豪情与现实的粗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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