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姓钱的技术副厂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慢条斯理,带着点天津卫特有的“嘛嘛”口音,态度客气却透着疏离。
“何工,远道而来,辛苦辛苦。”钱厂长握着何雨柱的手,笑容标准,“部里的文件我们收到了。不过嘛,我们厂的情况比较特殊,设备精密,工况复杂,尤其是腐蚀环境下的润滑,一直是老大难。”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道:“厂里技术科的老工程师们,搞了几十年润滑,都有自己的经验和配方。你们这个新配方…呵呵,年轻人有闯劲是好的,但稳妥起见,是不是先小范围试验一下,看看效果再说?”
话里话外,透着不信任和拖延的意思。
旁边作陪的厂里几个老工程师,也都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显然,何雨柱太年轻,京都来的“专家”名头,在这帮经验老道的技术大拿面前,不太够看。
何雨柱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头发花白、姓孙的老工程师就开口了,语气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钱厂长说得对。润滑这个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是看看文件数据就能解决的。”
“我们厂那台进口的万吨水压机,主轴润滑一直不过关,请了多少专家都摇头。你们这个新配方,敢往上用吗?”
这是将了一军。那台万吨水压机是厂里的宝贝疙瘩,也是老大难,万一搞坏了,责任谁也担不起。
场面一时有些僵。
马华气得脸都红了,想争辩,被何雨柱用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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