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的日头惨白,照得轧钢厂食堂门口的红纸标语泛着冷光。
“欢度春节”四个字掉了一半,剩个“度”字在风里晃荡。
食堂里头比外头还冷,灶台熄了火,洗菜池结着薄冰。老赵拿铁锹敲冰坨子,铛铛声在空屋里回响。
“库存清完了。”他把账本拍在案板上,“剩三十斤棒子面,半缸咸菜,够全厂喝三天稀粥。”
孙建国哈着白气冲进来:“粮站说最早初八上班,铁路那边暴雪封道,车皮进不来!”
窗外有工人探头:“领导,什么时候开伙?”
老赵嗓门发干:“再……再等等。”
人群慢慢聚过来。许大茂挤在最前头:“等什么等!家里孩子饿得直哭!”
秦淮茹拽他袖子:“少说两句。”
“凭什么少说?”许大茂甩开手,“当官的家里存着白面,咱工人喝西北风?”
何雨柱推门进来,棉袄肩头落着雪:“机修车间谁家有磨盘?”
众人愣住。老周举手:“我家有石磨,早年磨豆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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