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他终于松口:“是……是刘组长……说给你点教训……”
“哪个刘组长?全名?单位?”何雨柱追问。
“就……轧钢厂后勤那个……刘……”蓝棉袄咽了口唾沫,“他说你挡了他侄子的路……”
值班科长记录的手顿了顿:“工人内斗搞到天津城来?不像话!”
何雨柱没说话。刘海中的手伸不了这么长,鸭舌帽的身手更不是普通工人。
早晨七点,老赵急匆匆赶来保卫科,听完经过直拍大腿:“肯定是冲那批电解铜来的!昨天你不是和冶金厂谈妥了换他们库存的电解铜吗?消息漏出去了!”
何雨柱想起昨天散会后,确实有几个陌生面孔在冶金厂摊位附近转悠。
“交流会结束前,你住我那儿去。”老赵说,“我家虽然小,安全。”
何雨柱谢绝了。
他回到房间,服务员正在打扫碎玻璃。阳光照进来,满地狼藉无所遁形。
他在窗台边缘发现半个泥脚印,42码左右。花坛里的冬青树枝断了几根,指向西边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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