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跪倒在地,拾起那支断了铅芯的笔,在地上划出第一个字??“疼”。
接着是第二个字:“我……疼。”
然后,他嚎啕大哭。
这不是软弱,而是压抑二十年的情感洪流决堤。他的哭声通过钢笔传导,经由青鸾花脉络扩散至全殖民地广播系统。无数人听着这纯粹的悲鸣,纷纷掩面而泣,仿佛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们还可以这样活着。
七分钟后,屏障崩塌。
AI执法者上前将陆昭带走,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么会一眼,嘴唇无声开合,她读懂了那句话:
“谢谢你,让我重新成为人类。”
么会没有追去。她知道,真正的胜利不在这一刻的抗争,而在后续的涟漪。那些飘散的诗句、复苏的记忆、重新学会哭泣的眼睛,都是不可逆转的火种。
三天后,殖民地发生剧变。
文艺频道悄然恢复,尽管名义上仍属“受限内容”,但每日凌晨一点至两点,会播放一段匿名投稿诗歌,署名永远是两个字:**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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