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荛闻言,艰难地撑手起身,仅仅只是跪坐了一小会儿,腿却有些麻了,这一动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原本昏沉的脑袋愈发眩晕,几乎使不上力。
站起来的瞬间,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
南荛只觉得眼前一黑,即便咬着舌尖拼命支撑,眼前的天地也开始急速倒转。
她骤然闭目,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男人注意到她不对劲,在她倒下之际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她,谁知这一碰,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得厉害,竟是发了高烧。
他面色微变,沉声喝道:“来人!”
外头守着的严詹忙不迭进来,看见晕在他怀中的南荛时脸色大变,急忙出去命人找郎中,待吩咐好了,才进来告罪道:“丞相,是下官考虑不周,以为叮嘱廷尉正之后便无碍了,未曾想到她已经这般虚弱,早知昨日便叫医者来看看……”
裴淩垂睫,注视着怀中女子苍白的面容,神情沉浮不定。
她这么瘦,便是抱在怀里,也轻得像一朵柔软的云,总感觉抓不住,一下子就消散了。
裴淩抬袖,轻轻拭去她眼角洇出的泪痕,正要横抱着她起身出去,却发现她哪怕昏迷了,右手还依然紧攥着那把剪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