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部手机不扔,那我的飞机应该刚落地你就知道我在哪儿了吧。”
        那部手机里有定位器,申云烟一直都知道。
        她就像是魏延养的一条金鱼,无论怎么游都无法离开他为自己打造的那口缸。他不在乎这口缸的大小,也不在乎她游多远,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离开这口缸。
        闻言魏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转为平静,他一手背在身后,稍稍用力握紧,故作镇定道:
        “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申云烟低头望着壶里几乎要溢出的水,就如同望着自己的心。这颗心也曾有满的时候,只是随着时间的消磨,一点点地消失了而已。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将壶里的水倒掉大半,信步走回客厅,将热水壶卡上底座,按上开机键,热水壶开始嗡嗡地运作起来。
        魏延也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薄唇微张,似是想说什么,但半晌也没说出来。
        现在他们既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普通朋友关系,他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气氛更尴尬。
        于是两人就这么站着。期间申云烟又倒了一回水,接了新水开始煮,还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两桶泡面。电热水壶热得极快,不一会儿水汽就顺着壶嘴咕噜噜向上氤氲,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朦胧的屏障。
        魏延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那双记忆里锐利明亮的眼睛逐渐变得柔和沉静,看着她从往日那个会朝他冷嘲热讽,骄傲得不肯低头的人,变得如死水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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