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哇……”病房里其他保温箱中的婴儿被这声巨响惊动,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幼弱哭泣。在一片吵闹中,四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从洞开的门口鱼贯进入。
        为首的人又高又壮,身形庞大好似一头黑熊。他手中拎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目光在房间里四下张望了一阵,飞快锁定地上的南希。
        “哈哈,臭*子,继续跑啊,再跑还不是要落到我们手里……”他狞笑着弯下腰,朝南希伸出手。
        “啊!”危难时刻,护士纤细的身躯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她大叫了一声,左腿在黑斗篷身上一蹬,借力推开黑斗篷,爬起身便朝房间里面跑。
        “FU*K!臭*子!贱人!”黑斗篷被踢了一个踉跄,他凶狠地辱骂了一句,举起匕首,紧随其后,朝南希追了过来。
        埃弗莉睁大眼看着这一幕,在心中不断为南希祈祷——快点,再快一点,快跑……但很可惜,在跑到埃弗莉附近时,护士脚下一绊,再一次摔倒了。
        这回,幸运女神没有眷顾她,埃弗莉看到黑斗篷追了上来,单手薅住南希的头发,将体型娇小的护士一把摁倒在保温箱上。非常凑巧,这正是埃弗莉所在的保温箱。
        “啪!”,重物压在保温箱上发出难听的闷响。护士的身躯遮挡了上方的灯光,隔着一层透明的塑料箱体,埃弗莉近距离对上了南希满是恐惧与绝望的眼睛。这也是今晚埃弗莉第一次看清什么东西——她看到晶莹的泪水从护士圆睁的眼睛中滚落,看到女护士颤抖的嘴唇,张张合合,无声念叨着什么,看到黑袍人扬手,锋利的匕首捅刺入护士的咽喉,看到……看到一个扭曲如蛇的古怪图腾,在黑袍人抽手拔刀时,从他袖角一晃而过。
        那抹图腾,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了她的视网膜。
        紧跟着,铺天盖地的暗色从护士的颈部喷涌而出,厚厚一层糊住保温箱,遮蔽了埃弗莉的视野。新生儿的视觉细胞还未发育完全,无法识别色彩,尽管视野一片黑白,埃弗莉却清楚地知道,那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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