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情在掌心写字,比划给冬忍看:“这字不常用,确实比较难。”
        “骢”指青白色的马,陈释骢人如其名,的确是脱缰小马,在家里肆无忌惮地驰骋,没人揪得住他后脑勺的缰绳,如青烟般到处奔跑、四蹄飞溅。他跟自己的母亲截然不同,很难想象冷寂的楚无悔,有如此跳脱、活跃的儿子。
        稍坐一会儿,又有人登门到访,掀起新一轮波浪。
        楚生志本来在门口修灯,现在却跟人勾肩搭背,喜上眉梢地推门喊:“看看谁来啦!”
        冬忍循声望去,生出些许恍惚,好半天没缓过来。
        来人竟是储阳,她名义上的父亲,但跟记忆的中不太一样。
        男人在村里游手好闲,都能白玉般地扎人眼,此时换上了整齐正装,更衬出他的英俊潇洒。他的头发往后梳,脚踏锃亮的皮鞋,脸上不再有紫外线晒出的高原红,赫然装得像城里人了。
        “阿姨过年好——”储阳躬身问候,脸上都是笑,“公司那边有急事,我就来晚了一点,待会儿自罚三杯。”
        近日,他找了份销售的新工作,明明没读过什么书,但凭借出众的外貌及口才,业绩莫名其妙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男人没被生活压得佝偻,反而找回脸面,挺起了腰。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华颖从厨房里出来,显然也冷静不少,不再是一点就着,闷闷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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