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年少的天真、狂妄和倔强,随着鸡毛蒜皮的打磨而凋谢,如同蒙受岁月洗礼的发黄珍珠。
更怕自己对她的不甘,实际是自我的投射。
究竟凋零的是她,还是她?
车窗外的雪花渐大,鹅毛般挥洒,雨刷器愈加用力,勤奋地工作。
姐妹俩并肩坐着,静静欣赏白雪飘,好长时间没说话。
车灯下,她们同处一方天地,抛开诸多杂念烦恼,一如少年时无忧无虑的冬天,结伴蜷缩在温暖被窝里,不用刻意搭话,各干各的事情。
好半天后,楚有情开口:“其实我以前,也有这感觉,尤其你结婚的时候,看你跟姐夫步入婚礼殿堂,跟他的家里人寒暄,当时莫名其妙特别难受……”
楚无悔一怔。
“我总觉得,我的姐姐,陪我长大的姐姐,不只是我姐姐了。”
她语气怅然,又望向身边人,眸光温润:“但你还是我姐,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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